中巴車沿著盤山公路一路飛馳,車窗外是一望無際的,深綠色的欄桿。稍稍探出頭去,便是深不見底的懸崖。順著山勢一路顛簸,在一個上坡路口停下。這里,是有著“中國夏橙之鄉”美譽的湖北省秭歸縣泄灘鄉。武漢東湖學院文法學院“小橙故事”柑橘文化采風社會實踐隊一行12名大學生來到這里,見證當地群眾在陡峭而貧瘠的土地上戰天斗地改寫命運的精神。

泄洪鄉
剛下車,同學們就覺得這里與眾不同。連綿的群山高聳入云,似乎要把天捅破似的。山腳下是奔騰不息的長江,流動的江水諸如一條燙平的銀色飄帶,系在泄灘的腳脖上。綠水青山之間,郁郁蔥蔥的柑橘樹默默立在那里。遠遠望去,滾滾綠浪順著山勢洶涌而來,好似一塊偌大的幕布,將山上的一切,罩得嚴嚴實實。

泄灘鄉的綠水青山
除了綠水青山,一路上看到最多的,應當是大型卡車了。卡車集裝箱里,是那滿滿當當的夏橙。我們就近在一輛卡車后停下,見一個柑農正在將新鮮的夏橙裝車銷售??吹轿覀?,熱情地同我們打招呼:“你們是大學生吧!來來來,快嘗嘗我們這里的夏橙!”說著,便隨手拿了幾個夏橙,一一塞到我們手中。
我們接過橙子,一再表示感謝,仔細端詳著。金黃的外皮上,掛著兩片翠滴滴的葉子。大拇指倚住底部,食指和中指擎住頂端,虎口處緊緊貼著外皮,一種突如其來的感覺浸入肌膚,遍布全身。這種感覺略顯絲滑,絲滑里又帶著一絲絲愜意。趕緊剝開皮來,鮮嫩的橘子瓣兒連同皮上的經絡一起塞入口中,還沒等咽下,立馬將另一瓣兒按唇而入,滿嘴的甘甜,像要從牙縫兒間漏出......

新鮮采摘的夏橙
上了車,沿著盤山公路繼續向前,在公路一側的柑橘園旁停下。順著階梯,提了籮筐,下了山坡,到了果園,體驗夏橙采摘的辛勞。
最近,火出圈的文旅宣傳片秭歸版《可能》里唱到:“可能泄灘的夏橙是你初戀的吻”。沒錯,這里的夏橙個大、肉鮮、多汁,因為特殊的氣候條件,成熟的栽培技術以及超長的生長周期,形成“花果同枝、父子同床、三青三黃”的奇觀。輕咬一口,回味無窮,打撈起甜蜜似的夢。矚目遠眺,這里的每一塊田園、每一處山坡,甚至是每一匹山上,皆是那金燦燦的橙色。漫山遍野的柑橘林給人以強烈的視覺沖擊感,像是披上了一層紗衣。黃橙橙的果子懸掛枝頭,既像一個個小巧玲瓏的燈籠,又似一只只晶瑩剔透的馬燈兒。我們一手撇了樹上的枝頭,一手揪住上面的橙子,輕輕一掰,將一只橙子收入筐中。突然,山下冒出了一個個滿滿當當的籮筐,順著山路一高一低,在綠樹翠蔭間若隱若現。
后來,我們才漸漸看清,是一個個柑農背著剛剛采摘的新鮮橙子滿載而歸。他們頭帶草帽,背著背簍,背簍上放著籮筐,手杵拐杖,不緊不慢地走著。經過詢問才得知,這就是本地所謂的“背橙客”。這一套工具加起來,有二三十斤的份量,再加上滿滿一籮筐的柑橘,估計得有一兩百斤!
橙子收獲季節,他們總會奔走于各家柑橘園,專門幫忙運送柑橘。一天下來,也有一千塊錢左右的收入。看到我們,都樂呵呵地笑著。